供卵收费标准

译者为何悲伤?

点击数:295次    2020-02-04 14:51
  翻译可以是一份孤独的工作,这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大多数翻译选择这项职业是出于自身兴趣,而不是关注度。时日之前,可以说一名合格译员都可以谋得一个稳定体面的生活,但是翻译行业正经历着扭曲的变革,让胆小者感受到谋生之艰。
  大多数翻译都是自由职业者,随着因特网的普及,一名合格译员可以人住在肯塔基州但服务于瑞士银行。但是网络互通也导致了激烈的全球竞争,随之即是大幅压价。译员们要么拼命多做或者抢酬劳高的活-这意味着实际翻译的时间少了-要么找一家能帮他们争取到任务的代理机构,但这意味着佣金抽取。
  除了自己单干或者和代理机构合作,译员还可以在线上市场宣传自身技能,但这暴露了最残忍的竞价压力:像译文千字13-15美金这么低的价格也不是没有。以前50美金左右就算低价翻译,那时候文学翻译大概是120美金,高价是250美金。在线上市场,几乎不懂外文和译文质量的买家几乎单纯按价格进行买卖。
  职业压力还有另外一个出处:较高质量的机器翻译的涌现。仅仅是一年前,机器翻译的结果还不可靠:内容上不准确,且常不具可读性。而如今这两个缺陷都由基于所谓深度神经网络的翻译引擎大幅改善。
  几乎可以确定那些报特低价的译员们使用了翻译软件,然后直接针对译文的准确度和可读性进行快速编辑。总体来看,大的翻译机构都对这些科技和其广阔可能性拍手叫好。但是,另译员们本身感受担忧的是,自己的未来除了这种科技大清洗,智力上的愉悦感,别无其它了。
  对于所有现役译员来说,受影响者都不开心。为了避免成为“未来捡咖啡豆的人”,老译员建议提高专业领域知识和写作技能,以争取高端翻译。但并非人人都能做到。身在普遍性和中端市场的翻译们必然更多的是做编辑工作,否则就是被挤出局。
  那剩下的翻译们何去何从呢?其一,文学翻译不受威胁。2001至2015年间,在英国,经翻译的小说售量上升了600%还不止,在美国也一直处于强劲增长中。像埃莱娜·费兰特(Elena Ferrante)这样的大作家也建议这些国家的读者们跳出自己的国度找好书。没人会相信一部机器可以翻译出一本小说。
  罗伊.雅各布森(Roy Jacobsen)的《看不见的事物》(Unseen)被列入2017年布克国际文学奖(Man Booker International Prize-MBIP)决选名单,原本的挪威岛方言经由唐.巴特利特(Don Bartlett)和唐.肖(Don Shaw)地道译出了带有同样风味的英文:“Hvur bitty it is!”(“How small it is!”“这个真是太小了!”)。MBIP让本书原作者和译者共享奖金,认可了翻译事实上是一种创作。
  大多数翻译属于商业翻译,但那也属于一种创作。高管们常常否定一份讲稿或者一封信件的译文,因为那看起来不像他们的原作。但是一名好译员需要再度思考文章本身、重述重要篇章、分解或合并句段,如此等等。
  翻译软件可以做到准确,但它是逐句翻译。由于语言在考量句子好坏时基于不同的节奏、有不同的期待,因此软件效果可能是一团糟。所以翻译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先思考原语所指深意,再重新创作。
  另一个市场就是“创译”(transcreation),常见于广告业,这里要求译员重新思考一条信息,确保它在新语言(译语)中的版本具备正确的文化参照、笑点等诸如此类,来复刻原语的影响力,跳出语言本身。在这种情况下,“创译员”相比大多数译员来说,更是一名原创作者。
  正在被科技重塑的翻译工作很难是一项孤独的工作了。法律、会计以及其它很多可敬的工作正见证着重复性脑力工作由机器完成,效果差强人意。
  未来的翻译想要做得真好,需要的不仅仅是语言和写作技能,还必须获得客户信任、站在客户角度考虑,就像律所或者会计所的合伙人。换句话说,翻译行业里的孤独者可能举步维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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